夜深人静的十一点,整个城市在沉寂中沉睡。然而,家长群中却如同炸开了的锅。
老师突然@所有人,发来一条紧急通知:“各位家长,请立即更改群备注名,格式为学生姓名加上家长房间号,不按要求做的,后果自负!”
我正准备动手修改,手机忽然“叮咚”一响,女儿希希的好朋友张巧的爷爷发来了私信:“千万别改!这是画皮鬼搞的鬼,它想对号入座,准备换皮呢!”
换皮?这是什么神秘事?我心中一紧,仍然努力镇定地回复:“张巧爷爷,老师的意思只是要我们改备注,以方便联系。如果您不会,我可以帮您操作。”
没想到,老爷子的打字速度出乎我的意料,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:“姑娘,你要相信我,发消息的根本不是老师,这楼里混进了画皮鬼!”
看着这些信息,我忍不住笑出声。张巧的父母总是忙于工作,绝不会让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陪孩子参加夏令营!我无奈地回复:“要不我帮您联系其他老师?”
展开剩余97%“联系完了,你要照顾好自己,别改备注,也不要轻易开门!”爷爷的这条消息让我心中疑惑重重,改备注的事便被我暂时放下。 这次,我陪着女儿希希来到竞赛夏令营。
学校真是下了血本,在这秀美的山间包下了一整栋酒店。
为了确保孩子们的学习和休息质量,每个学生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。家长则分在了四、五层。
在竞赛期间,学校的规定十分严苛:除非特殊情况,学生和家长不得见面。
家长的手机使用不受限制,但学生的手机必须在早上六点上交,晚上十二点后才可以取回。
全程实施封闭式训练,学生的竞赛成绩由日常表现与考试分数综合决定。而竞争异常激烈,连家长的行为和配合度也在考核之列。
若我不按要求更改备注名,希希可能会因此失分,那她可就真的输在了起跑线上!
平时我和张巧的妈妈关系不错,但和她爷爷的见面机会屈指可数。老爷子看起来一向精明,决不似心思糊涂的人。
我心中困惑,忽然想起希希的好友唐博的爸爸。
我记得他住在顶楼的509房间,而且他显然也没改备注名。我赶紧翻出他的微信,发了一条消息:“唐博爸爸,你怎么没改备注名,是不是听说了什么?”
平时唐博爸爸回复消息的速度不快,这次却意外地秒回:“我刚在洗澡,还没来得及改呢。”你听那个老头儿的话了吗?想想看,他如果随便说几句谎话,孩子就能抢先一步,这买卖多划算啊!
这老爷子还真有心思。不过,他提到的“画皮鬼”实在是匪夷所思。我决定迅速改掉备注名,以免耽误事情。
就在此时,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:这酒店环绕深山,为了保护环境,晚上十点后就停水了。那么,唐博的爸爸刚才是怎么洗澡的呢?
想到这里,我心里一紧,急忙退出了备注名修改的页面。
此时,领队老师又在群里@所有人:“15分钟内,若还有家长未修改备注名,不论理由,学生将相应扣分,请大家互相提醒!”
我一下子感到脑袋大了。张巧爷爷所说的“画皮鬼”太离奇了,肯定不可信。然而,唐博爸爸的行为却也让人感到不对劲,他为何要对我撒谎呢?
仔细浏览他的消息,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
我女儿希希、张巧和唐博都是好朋友,家长们之间也相当熟悉。
可唐博爸爸的消息中,主语都模糊不清。他用“那老头儿”替代张巧爷爷,又用“自家孩子”代替张巧的名字。
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,但仔细想想,直接说名字不是更合常规吗?难道唐博爸爸已经变成了别的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?
这一想法让我心中一惊,正欲进一步探问时,张巧爷爷发来了长消息:“我私信了张巧几个好朋友的家长,但他们大多把我当成神经病,根本不愿意听从劝告,反而还是改变了备注。
这个画皮鬼一旦知晓家长与孩子的关系,就会上门剥掉家长的皮肤,伪装成他们的样子。”“这种简单的伪装难以长久,没过一日,皮肉便会腐烂。
然而,若是再吞噬对应孩子的心脏,它们便能在阳间如同活人般存活,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。务必多加小心!”
这件事太过离奇,我一时间无从回应。
紧接着,唐博爸爸又发来了一条信息:“你现在住在哪个房间?我这里有一套竞赛题,专门为你送来。听说这次比赛是老师亲自出题,孩子多做做肯定会有所帮助!”
我心中一紧,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儿。
学校早已明令禁止学生与家长在非特殊情况下见面,就算我拿到了题目,也无以交给孩子。难道唐博爸爸不清楚这一规定吗?
不仅如此,唐博爸爸平日里对孩子学习漠不关心,甚至连孩子上几年级都记不清。这次他之所以陪孩子来,不过是因为刚休年假而已。怎会对竞赛题如此上心?
我急忙在群里翻阅着唐博爸爸的备注,看到那一刻几乎吓得起了鸡皮疙瘩,他的备注名不知何时已悄然更改。
根据张巧爷爷的说法,如今与你我交谈的,或许是已经换上唐博爸爸皮肤的画皮鬼,它企图探查我和希希之间的关系!
我扫了一眼手表,距离老师所规定的15分钟还剩9分钟。只要那画皮鬼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,希希就会暂时安然无恙。
我必须在这短短的九分钟内,揭开真相,弄清楚究竟谁在撒谎!
唐博的爸爸居住在五楼的顶层,我迅速扫视了一眼微信群。参与这次比赛的有二十名学生,群里也有二十名家长,还有一位领队老师和一名副领队老师,总计二十二人。
目前,已有十一个家长更改了备注,清晰标明了他们的楼层和房间号。
其中,有两位家长与唐博的爸爸同住在五楼,分别是住在501的乔菲妈妈和504的沈桐姑姑。
乔菲的妈妈是家委会的会长,她总是自视不凡,喜欢在家长群里调动指使,常常让其他家长替她忙这忙那。
上次教师节,她发起了集资为老师准备礼物,却在群里与唐博爸爸争执不休,结果两人闹得不可开交,最终礼物也没能送成。
自那以后,两边的家长彻底翻脸,见面就针锋相对。
想着这一切,我心中产生了主意,便给唐博爸爸发了条消息:“唐博爸爸,乔菲跟我孩子关系很好,能不能给她妈妈送一份竞赛题呢?我看到她跟你在同一层,麻烦你了。”
大约两分钟后,手机屏幕忽然亮起,显示唐博爸爸的回复:【好的,没问题,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!】
见到这条消息,我心中骤然一沉,如同坠入无尽深渊。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我暗自思忖:乔菲妈妈或许在改完备注后,就已经遭遇了不测!
看来,张巧爷爷之前说得没错,这栋楼里真的潜藏着一些恐怖而危险的东西。此时此刻,我感到周围每个人都变得不可置信,仿佛他们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就在我心中焦虑不已时,唐博爸爸的消息又一次跳了出来,语气中充满了急切:【赶紧告诉我房间号,让孩子早点完成这道题,多一分胜算!】
我站在那里,内心异常纠结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,不知该如何回复才能不留下破绽。
就在这时,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,仿佛雷鸣般在静谧的房间中炸响,瞬间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心中一紧,脚步轻得像猫一般,小心翼翼地走向门镜,透过那狭小的孔洞向外窥视。门口站着的,竟然是副领队老师。他高大健硕的身形,浑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心中明了,这位老师没有孩子,显然不可能是画皮鬼的伪装目标。
那一瞬间,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,恨不得立即打开门,把所有危险的情形一股脑儿说给他听。我的手已经碰到门锁,
然而,就在此时,门镜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。那个黑影缓缓走过来,逐渐进入了我的视线。
我仔细一看,竟然是领队老师!我清楚地记得,张巧的爷爷曾说过,在群里@所有人的那个家伙并不是真正的领队老师。这意味着,真正的领队已经可能被掉包了!
我想到这里,脑海中飞速盘旋着两种可怖的情景:要么领队老师已被画皮鬼控制或杀了,而画皮鬼则冒充老师的身份在群内发消息;要么老师本就与画皮鬼同流合污,故意发出那些信息。
无论哪种情况,我都不能轻易开门!但我依旧需要弄清,门外的这两个人,究竟是一个不对劲,还是两个都不正常。
外面的敲门声不断,像锤子一样一声声敲击着我的心。我在屋内紧张得不敢出声,捂住嘴,生怕发出任何音响。幸好酒店的门厚实,只要我不打开,他们也无法轻易进来。
其实,在发现唐博爸爸有异常时,我就已将屋里所有的灯全关了。此刻,我把耳朵贴在门上,努力倾听外面的对话。
“屋里没人吗?”一个声音问道。
“难道已经睡着了?群里差不多有一半的家长都没回复消息,估计早就睡了。”另一道声音传来:“之前还有几个家长没回复,听到敲门声就醒了,怎么这个人睡得这么死?”第一个声音接着说。
“能找到家长的入住信息吗?这么一家家地敲门,费时又费力。”
“要是有,也不用这么费劲来设局了。房间是随机分配的,登记记录咱们也没法获取。”
“那好吧,别着急,优先解决能办的事。那些不能办的,等十二点后,2-3层会给学生们开门还手机,到时候从学生那边入手更方便。”
“还有几个没联系上?”
“算上这家没敲开的406,一共还有六家。”
“没多少了,好解决,别着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等十二点后吧。”
说完,他们转身离开了406的房门。
听着他们脚步渐行渐远,我心中更加坚定:这两位领队老师绝对不是我们的人!而我的孩子,此刻身陷险境,随时可能遭遇不测!
在这样的紧急关头,张巧爷爷似乎成了我最可靠的依靠。
我急忙拿起手机,给他发去消息:【张巧爷爷,您是怎么知道这栋楼里有那些……嗯,画皮鬼存在的?】
老实说,我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,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怪异事件。但事实摆在眼前,让我无法不信。现在对我而言,生存下去,救出我的女儿希希,是最为关键的事情。
一分钟后,张巧爷爷终于回了我:【现在没时间多说,十二点之后,楼下的孩子们就会面临危险,我们得在之前解决这些麻烦!】
我快速看了一眼手表,距离十二点已不到半个小时,紧迫的时间让我焦虑不已。在这一刻,我的第一反应便是,必须寻求人民警察的帮助。
我迅速在手机上输入了“我这就报警!”几个字。 然而,张巧爷爷几乎是立刻就回复我,劝我不要报警:“不行,千万别报警。
这酒店偏远,最近的派出所就算全速赶来,也得半小时以上,到时一切都晚了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画皮鬼一旦穿上人皮,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无异,警察来了也难以辨识出异常。”
我心中焦虑难耐,急忙回道:“但咱们现在危机四伏,我相信警察能迅速想出办法,只要有他们护航,我就能带着女儿逃出生天。
” 张巧爷爷似乎犹豫了一下,片刻后又发来消息:“画皮鬼换皮的速度极快,从剥皮到穿上,不会超过三分钟。”
“你想,他们或许会在酒店门口设下埋伏,一旦发现威胁,立刻将目标剥皮伪装成样子。如此一来,进来的警察,你能确定他们真的就是警察吗?警服可能会成为他们轻易打开你房门的帮凶!”
听着张巧爷爷的话,我心中满是绝望。这难道是我们无路可退吗?难道只能坐以待毙,任由他们猛扑而来,剥夺我女儿的心脏,剥下我的皮肤吗?
就在我陷入绝境之际,张巧爷爷又发来一条信息:“别放弃,我有另一个办法。现在还剩下六名幸存者,我会召集大家,在四楼走廊尽头的杂物间汇合,共同讨论对策。”
我刚想回复一个“好”字,指尖却在发送键上犹豫不决。随后,我突然想到我与张巧妈妈较为熟悉,互加过好友。但对张巧爷爷,我只是偶尔在学校接孩子时见过几面,最多也不过是打了个招呼,彼此间从未多言,更不可能成为微信好友。
刚开始他给我发送信息时,竟然没有经过好友验证,直接就进入了聊天界面。我当时也没有多想,只是看到备注的名字是张巧爷爷,潜意识里就将他当作张巧的爷爷。
可是现在回头想起,脑海中不禁涌现出一阵寒意,冷汗从额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我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:他可能是我好友列表中任何一位家长,但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张巧爷爷。
我的思绪飞速运转,开始在家长群里的二十个家长中,逐一比对这个微信号,试图找到“张巧爷爷”。终于,我找到了答案!
他的身份竟然是杜天的爸爸,而且他和我住在同一楼层的401房间。而且,早已更改了他的群备注名。他的房间位于四楼尽头,正对着杂物间。
显然,是某个画皮鬼剥下了他的皮,改名为“张巧爷爷”,假装成这个身份,企图迷惑那些和他互加好友的家长。这种手法,实在是阴险至极!
深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蛇,紧紧缠绕我的心灵。我紧咬嘴唇,双手颤抖着回复他:【我想我应该叫你杜天爸爸,或者说是穿着杜天爸爸皮的画皮鬼?】
一分钟后,他居然回复了我:【“哎呀!居然被你看穿了!!!”】
绝望瞬间袭来,我猛地闭上双眼,心中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。张巧爷爷竟然也是一个假冒者!
这让我心乱如麻,我究竟还能相信谁?
时间冷酷无情地流逝,距离午夜12点,仅剩下不到二十分钟。
我必须在12点之前,将希希从那噩梦般的境遇中解救出来。
我站在房间门口,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地上,心中却有只小兔子在疯狂跳动,无数次冲动想要直接冲下楼去救希希。
可是,理智的最后一点光辉又把我硬生生拉了回来。
此刻,我就像个被理智与冲动之间的挣扎所困扰的疯子,在门口不停踱步,内心纠结不已,无法下定决心。
就在我快被这无尽的苦闷逼疯时,一条信息如同光芒照亮了这混沌的局面:
【真幸运,你能看穿我的伪装,这证明你还没有被那画皮鬼迷惑!】
什么?他竟然在考验我?
我睁大了眼,立刻回复他:【你到底是谁……】
【为了安全起见,我只能告诉你,我也和你一样,是个孩子被困的家长,但我不是杜天的爸爸。现在,我是用杜天爸爸的手机与你沟通。】
经历了这一切,我早已提高了警惕,立刻追问道:
【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?杜天爸爸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?】
可他似乎故意让我悬着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直接发送了一个群聊邀请。
【我无法证明自己,如果你能信任我,就进群;如果不信,就别来了!】
我几乎没有犹豫,颤抖着手指点了进去。
就目前的状况来看,只要不暴露自己到底是哪位孩子的家长,暂时那画皮鬼应该也奈何不了我。
进入群聊后,我发现群里一共六个人,加上我,幸存者的数量正好吻合。杜天的父亲在群里的微信头像依然存在,但发言的人却冒用了张巧爷爷的名号:
“各位,今晚的形势我想大家心中都有数了。我们必须在12点之前找到各自的孩子。为了安全起见,大家都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。不过,为了能顺利下楼找到孩子,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并肩作战。”
我刚想插嘴,昵称为“AA锁王”的家长便抢先发言:
“见面?那恐怕不行!现在群里只剩下六位家长永旺配资,总共二十人,身份很容易就被猜出来。”
“我们可是同坐一辆车来酒店的,对彼此的孩子情况都有所了解。”
“我虽然脑袋不太灵光,但即使把群里已经改好备注的家长排除掉,我们也能算出这里四个男的、两个女的。所以见面太危险,绝对不可行!”
“AA锁王”这番话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,跟我之前的猜测如出一辙。
因为我是希希的妈妈,是个女性,因此我比“AA锁王”更早猜到了另一个女家长的身份——洛雯妈妈。
这意味着若洛雯妈妈真是被画皮鬼伪装,那我和希希就危险了!
所以我坚决反对见面。
我的微信昵称叫“胃口好”,听上去中性,男女都合适,不见面对我而言当然是更明智的选择。
而那位名叫“明媚美女子”的家长,几乎可以肯定指的就是洛雯妈妈!
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,立刻修改了昵称,可惜我早已给她备注过。
这时,昵称为“千年老王”的家长开口了:
“照你们这么说,我们既不能出门见面救孩子,又在这儿相互猜忌,这还有什么意义?还不如去找副领队,领队老师可能有问题,副领队应该不知情吧?”
在我们六个人中,只有一位孩子叫王宇,姓王。我大胆推测,这位【千年老王】极有可能是王宇的父亲。
我迅速制止他,坚定地说:【两位老师都不可信!】昵称为【久旱逢甘雨】的家长立即向我发难:【你凭什么这么说?】听到他的话,我心中一震,意识到自己危言耸听。两个老师先前只是聊了几句,我在门口偷听才得知他们的真实意图。
倘若群聊中有他们的同伙,那我的房间号和微信号必然会暴露!我张嘴想说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此刻,张巧爷爷打破了沉默:【各位,距离12点还有十五分钟。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救出孩子,而不是互相指责。】
他继续说道:【我们分散在不同房间,外面的画皮鬼一旦知道房间住的人,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。】他建议大家聚在一起,只要我们保持缄默,画皮鬼便无法分辨身份,也不敢贸然行动。张巧爷爷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。
像洛雯妈妈和王宇爸爸,他们的微信与孩子的对应关系已然暴露。而若群里混进敌人的同伙,我的身份也难以隐瞒。更要命的是,我与洛雯妈妈正在相互猜疑!
因此,要想走出去救孩子,首先得确认洛雯妈妈是否是画皮鬼。就在我思索间,【明媚美女子】发来了好友申请。她第一句话像炸弹一样爆炸开来:【群里肯定藏有一个画皮鬼,你是吗?】
我的心猛然一紧,急忙回答:【我不是,但你怎能确定群里一定有画皮鬼?】不久,洛雯妈妈迅速给我回信:【真正的张巧爷爷一直在我身边,他根本没有进这个群……】听到这话,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,离12点仅剩十分钟。要是洛雯妈妈说的是真的……
那在群里六个幸存家长中,恐怕已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身份!
【张巧爷爷不仅不在幸存者群里,他也不在家长群中!】
洛雯妈妈又发来了消息。
可是不对呀,家长群明明有 20 位家长,我仔仔细细查过,才筛选出剩下的六个幸存家长。
如果张巧爷爷不在其中,我怎么可能没发现?
我迅速又审视了一遍家长群的成员,果然发现一个头像的备注名变成了“张巧爷爷”,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已经“出事”的家长之一。
而且他的房间号清晰可见——509。
我瞬间愣住,509 不是唐博爸爸的房间号吗?
我赶紧把疑惑发给了洛雯妈妈。
我:【家长群里那位改成“张巧爷爷”的,难道是假的?】
洛雯妈妈:【那是当然,幸存者群聊里的“张巧爷爷”也是假的,乃是有人用杜天爸爸的微信冒充的。】
我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麻。然而,洛雯妈妈显然也看出了群主用杜天爸爸顶替张巧爷爷的手段,才被拉进幸存者群聊的。
如此看来,洛雯妈妈作为真正幸存家长的可能性极大。
现在可以确认的是,从头开始,不仅在幸存者群聊里,家长群中也有心怀不轨的存在,借用备注名混淆视听,扰乱我们的判断。
我瞥了一眼手表,时光已经不允许我再胡思乱想,我必须立刻核实洛雯妈妈的身份!
没想到洛雯妈妈竟抢在我前面发了消息:【最后再问你一件事,上周的赛前动员会,坐在第五排第二个位置的是谁的家长?】
这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,刁钻得很呢!
我心头涌起一阵火,气愤地回复道:【哪来的动员会啊!根本就没那回事儿!】
没过多久,洛雯妈妈发来一个表情,似乎显得颇为欣慰。我太感谢你了,我终于找到同伴了!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暂时保护孩子们的安全,但需要你来帮忙!
听她这么一说,我心里也稍微坚定了些,急忙问道:这个办法是什么?只要能救出孩子们,我愿意做任何事情!
洛雯妈妈的消息很快发过来:这次的夏令营是全封闭式的,住宿的酒店没有电梯,走廊尽头有个楼梯,那是唯一通往外面的地方。
只有酒店的值班人员才能解锁那扇楼道大门。学校和酒店商定好后,每天只会开两次门,早上六点回收手机时开一次,晚上十二点还手机时再开一次。所以,若想阻止那些东西暂时进入,就得想办法让十二点的门打不开!
我心中不由得一阵焦虑,迅速回复道:这个道理我明白,但孩子们的手机已经被拿走,我们根本无法联系到他们。而且如果贸然走出房间,恐怕会被替换出去,该如何才能阻止那扇门打开呢?
洛雯妈妈很快回了我一条消息:那扇门是电子锁,只要切断电源,它就会无法开启。酒店的房间外有个露天阳台,你可以爬出去,然后顺着楼外一路攀爬到三楼左侧的配电室,拉掉电闸,就能为孩子们赢得一些时间,之后再想办法救他们出来!
我听后,心中一紧。平时的我运动能力一般,面对这项户外攀爬简直是个巨大的挑战。
但为了孩子们,我心里默默激励自己,无论多困难都需要去尝试!
时间不等人,仅剩五分钟了!
我匆忙奔向阳台,迅速拉开窗帘。
然而,眼前的景象让我几乎惊吓得魂飞魄散!
窗帘背后,一个男人的面孔紧贴在玻璃门上,犀利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,令人毛骨悚然!
我双腿发软,重重地跌坐在地上。 糟糕!难道这一关也被阻挡了吗?
那名男子退后一步,轻轻敲了两下玻璃门。
在月光的照耀下,我凝视着窗外,顿时感到一阵恐慌!
是唐博的父亲?
他……他不是已经……难道是画皮鬼又伪装成他想来找我?
我心乱如麻,脑中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!
但一想到孩子们的安危,我咬紧牙关,决意拼尽全力,与他斗个不可开交!
唐博的父亲见我如此激动,急忙掏出手机,边打字边贴在玻璃门上向我展示。 他信誓旦旦地向我表示,孩子们暂时没有危险,开门就能见到真实的我。
他挥动着手,示意我可以用手机跟他联系。经过长时间的犹豫,我终于下定决心,迅速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回复。
【不行,我还得去救乔菲的妈妈!】
唐博的爸爸看到我的信息,眼睛瞪得大大的,几乎要翻到天上,他急忙回了过来:
【你别逗了,乔菲的妈妈早已是鬼委会的会长,根本不需要你来操心!】
看着他发来的话,我虽然觉得有点怪,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,打开了门,将唐博爸爸请了进来,又迅速把门锁上。
“孩子们真的安全无恙吗?你怎么在我阳台上?”我焦急地问。
唐博爸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我早有准备,知道手机会被没收,就提前为儿子买了几个玩具对讲机,偷偷藏在行李箱里。”
“可惜这玩意儿的接收距离实在有限,我只敢往下爬了一层,来到你阳台才和他取得了联系,谁知你突然拉开窗帘,真把我吓了一跳!”
听他说已经联系上了孩子们,我心里稍微安心了些。“他们把门锁好了吗?”我又询问道。
“放心,我让唐博把三楼的十个学生都叫到他房间里,门锁得紧紧的。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,如果画皮鬼真的闯入,光靠这道门根本抵挡不住,我们得想办法将孩子们救出去!”
唐博爸爸言之凿凿,若我们这些家长都出事,那些恶鬼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孩子们。
我突然想到一件事,明明之前就识破了唐博爸爸的伎俩,为何他如今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?
“我得告诉你,上次和你聊天时,绝对有问题!”我盯着他说。
唐博爸爸拿出自己的手机,在我面前晃了晃。我看到手机桌面上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,那个男孩我还很熟悉,正是杜天。
“你就是利用杜天爸爸的手机,假冒张巧爷爷的那个家长?”我问。
唐博爸爸轻轻点头。
“我和杜天爸爸在路上把手机弄混了,一直没发现。”
“晚上我去找张巧爷爷,一直和他呆在一起,所以没有在房间。”
“巧的是,杜天爸爸来给我送手机,因为他不知道我房间号,就出去问人,结果……你也知道了,他运气真差,成了我的替死鬼……就在那时,他们了解到我的房间号和名字,还用我的手机在家长群里改了备注,让大家都搞混了……”
我终于明白事情的真相了!
“但这就奇怪了,洛雯妈妈还说张巧爷爷一直和她在一起呢!”我把与洛雯妈妈的聊天记录递给他。
唐博爸爸皱着眉,认真地看着我们的对话。
“所以,你刚才突然拉开窗帘,是打算爬出去切断电源吗?”他问我。
我微微一笑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我知道我这手脚都笨,不一定能成功,可在那种情况下,我根本顾不上其他了!”
我记得唐博妈妈曾说过,唐博爸爸是攀岩俱乐部的专业选手,爬个阳台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。而我这种连跑个八百米都累得半死的人,在他面前,真是自不量力。
但是唐博爸爸却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就不觉得洛雯妈妈有些可疑吗?”
老实说,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。
“不会吧,我还验证过她呢……”我低声嘀咕。
但仔细一想,我突然意识到,刚才她向我提出的问题,角度非常巧妙,无论她是否知晓答案,都不会影响我作答。唐博爸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疑惑,随即说道:
“这些还不算什么,最大的破绽在于她跟你说,只有断电才能让门锁死!”
“这有什么不妥吗?”我心中仍有些困惑。
唐博爸爸叹了口气,正色道:
“这酒店没有电梯,唯一的通道就是走廊尽头的楼梯,那可是消防通道。你觉得在这种关键位置,电子锁要是停电就锁死,这合情合理吗?”
「占用消防通道,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……」我心里一惊,之前我也只以为那是门锁的小缺陷,没想到背后却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隐患!
唐博爸爸继续严肃地解释:
“所以啊,消防通道的门禁系统,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。一旦遇到停电或紧急情况,门会自动开启,确保逃生通道始终畅通。如果你去拉电闸,那简直是在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送钥匙,给他们机会躲在配电室,静静地等你自投罗网。到那时,你可是插翅难飞了!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的脸立刻热了上来,心中愈发觉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丑。
但我依旧有些不解,忍不住轻声嘀咕:
“如果拉电闸能打开门,他们为何不自己去拉,而要绕这么大圈子来骗我呢?”
唐博爸爸思索着,反复查看着我与洛雯妈妈的聊天记录,片刻后庄重地说:
“他们不去,只有一个理由,那就是他们根本无法去……”
“去不了?这怎么可能?”我不敢相信。
我知道,配电室在三楼,而三楼的门,在打开之前,任何人都无法从楼道进入。
唯一的进入之路,是从楼外的阳台爬过去。但整个酒店,唯有两位领队老师的房间没有露天阳台。但画皮鬼既然已经控制了十多位家长,从他们的房间爬出去理应不成问题。
究竟是什么原因,让他们无法逃脱呢?
我们正在思索着,窗帘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动静。
“糟糕,有人上钩了,开始动手了!”
我和唐博爸爸迅速拉开窗帘的一角,只见一个瘦弱的黑影,正笨拙地朝三楼最左侧的配电室爬去。
他爬得摇摇晃晃,几次险些跌落,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肉跳,手心不禁冒汗。
我心里想着,要是我当时也爬出去,可能比他还要狼狈。
“看见了吗?现在已过十二点,他们还在怂恿家长去拉电闸。这说明,他们并不是等不及,而是根本无法逃离,极有可能是电子门出现了故障,时间一到也打不开!”
这一想法让我心中一紧,三楼的孩子们都已被唐博集中在房间,哪怕门打开,也能暂时抵挡一阵。
然而二楼还有十个孩子,一旦门被打开,后果不堪设想!
我心中乱成一团,忍不住抱怨:“这些家长到底在想什么,时间都过了永旺配资,拉电闸还有什么意义?为何不直接从孩子们的阳台爬进来,至少还能陪在孩子们身边……”
就在我说到这里时,灵光一闪,拉着唐博爸爸准备掀开窗帘:“我们还在这里干嘛?快,跟我一起爬上三楼,和孩子们在一起,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们!”
我话音刚落,唐博爸爸的衣袋里突然传来了沙沙声。
“滋啦……爸,滋啦,爸爸,你在吗?”
那是唐博,他在用玩具对讲机呼叫他的父亲。
唐博爸爸立刻挣脱我的手,急忙回应:
“我在!门锁好了吗?如果窗外有什么动静,千万不要开门,等爸爸到来之前,谁都不许进来!”
“放心吧,爸爸,二楼和三楼的窗户外面都有防盗网,坚固无比,他们可进不来!我不仅锁好了门,还拿来了一根粗棍子和几条带锁的链子,把走廊尽头的门给堵死了,他们想进来,可没那么简单!”
唐博爸爸听后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
“果然是我儿子,利用物理防御战胜了他们的魔法阵!”
我对唐博爸爸的教育方式深感佩服,虽然他不太参与孩子的学习,但在这些问题上,确实有独到的见解。
“儿子,你能和二楼的同学联系上吗?”
“早就用绳子把一个多余的玩具对讲机绑好了,已经送下去了。他们现在应该和我们一样,都聚在一起,锁好了门,还用可以找到的东西把外面的门也堵死了!”
孩子们的自保能力,真是让我们意想不到。我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愧疚,之前还误解了唐博爸爸。
唐博爸爸却轻轻摆手,似乎不以为然:“我早就看过了,二楼和三楼的阳台外面都有防盗网,递个小东西还可以,想让大人进来,除非是蜘蛛侠!”
我点了点头:“说得也是,咱们进不去,画皮鬼可也进不来。只要给我们点时间,一定能想到逃脱的办法!”
话音未落,我的目光便被外面爬楼的家长吸引住了,那模样令人心惊,已经一只脚踩到了配电室的阳台上。
唐博爸爸皱起了眉头:“我们得阻止他,不然他进去就是羊入虎口!”
我走到窗边朝外瞧去,心中犹豫不决:“提醒他的话,我们也得暴露位置啊!”
唐博爸爸叹了口气:“就剩下这几位家长了,房间的门估计早已被盯上!”
既然如此,我鼓起勇气,打开手机手电筒,朝着外面的黑影闪了闪。就看他愿不愿意相信我了!
我努力向他挥手,他犹豫了一瞬,最终还是缓慢地朝我爬了过来。
我用手电筒照亮他的脸,直到他靠近,我才认出了他。
竟然是张巧爷爷!
这位老者平时不合群,估计没加其他家长的微信。他怎么会被骗去配电室拉电闸呢?
我立刻给唐博的爸爸使个眼色。
我们关掉手电筒,回到了屋里,把阳台门紧锁。
我看到唐博爸爸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。
“张巧爷爷会不会是画皮鬼变的?”
“在我爬楼前,他绝对不会!关于画皮鬼的事,正是他告诉我的。他没加群聊的原因是用的是老人机,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。我还用杜天爸爸的手机,以张巧爷爷的名义匿名通知你们。他怎么会独自去配电室?到底是谁告诉他的!”
我们二人都满脸疑惑。这时,阳台门突然传来了敲击声。张巧爷爷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!
他在玻璃上哈了口气,急速写着字:
“快开门,来不及了,我需要帮助!”
我们怎么敢轻易打开门,只能隔着窗户,用笔在玻璃上写下:
“你得证明你就是你本人!”
老爷子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人机。真没想到,这老古董居然还能拍照,而且相册里存了许多照片。
老爷子一张张地指着照片,嘴里念叨着:“这是巧巧,这是她妈,这是她爸,这是巧巧的二姑,这是……”
等到最后一张时,画面有些搞笑,那是一张麻将桌,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副假牙。
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,脸颊微红,挠了挠头:“那天我打麻将赢了250块,乐得我呀,假牙都笑掉了……”
我忍住笑,差点儿笑出声,憋得肚子都疼。最后实在没办法,我只好打开了阳台的门。
事实上,他家人的照片都是合影,稍微细看就能猜出一些线索。不过,关于那个假牙的事情,我之前听张巧的妈妈当笑话提起过。
现在许多事情都对得上了,赢得的奖金数目也没错。这样私密的事情,若没有当事人,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?
唐博的爸爸确认了老爷子的身份后,急匆匆地问:“张巧爷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会知道画皮鬼的事?而且你不在我们的家长群里,干嘛还要去配电室?”
老爷子一听,愣住了,满脸疑惑:“啥配电室?我可是要去大楼最西边挂符封阵的呢。只要这封阵一设好,那些画皮鬼必然无处可藏,全都得化成灰烬。可我这把老骨头,爬个楼差点儿累得我半条命都没了!”
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些印象,之前好像听张巧的妈妈说过,她爷爷是道观里的老道士。这时候我才意识到,老爷子还真有几分本事。
他身上挂着一个布包,伸手在里面翻找,随后说道:“我一进这酒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后来便发现画皮鬼竟然混进来了。
我进来的时候,在一楼的大门处设下了一个阵法,将这些画皮鬼困在了楼里。可这个阵法支撑不了多久,一旦被破,那可就什么也挡不住这些恶鬼了!”
原来,正是因为张巧爷爷设下的阵法,才限制了画皮鬼的活动范围。要是让它们逃出去,那可就真成乱套了!
我急忙问:“你刚才说需要帮忙,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?”
张巧爷爷皱起眉头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光我们三个人肯定不够。我刚刚在坎位放了一张符,累得我这身骨头都快散架了。现在还有艮、坤、震、离、兑、乾、巽七个方位得再放上符咒呢。”可大门的封阵最多撑半个小时了!”
唐博的父亲也变得焦急,眉头紧锁地说道:“我们必须寻找帮助。在此之前,先弄清楚还有多少幸存的家长,能与我们并肩作战!”
家长群早已静得如同死水,我们迅速转向幸存家长群。
作为群主,唐博的父亲早已告知大家孩子们暂时安全的消息,并且已将洛雯的母亲踢出了群聊。
张巧爷爷在群内发消息:【各位家长,面对当前局势,我们必须团结,不分彼此,齐心协力!】
AA 锁王:【又见面了?我可得怀疑你是不是也有问题!我现在都在怀疑你说的孩子们安全,是否只是拖延时间!】
久旱逢甘雨:【@AA 锁王,就会怀疑这怀疑那,对营救行动有何帮助?只会空谈!】
AA 锁王:【你怎么说话的?这可是人身攻击!从曾经的20个家长,如今只剩下我们5个了!我若不小心,命都没了!】
久旱逢甘雨:【命没了?你就只想保住自己的命,难道就不在乎孩子们吗?】
千年老王:【@张巧爷爷,快告诉我们,怎么齐心协力?若方法不靠谱,我宁可单干!】
我(胃口好):【现在可不是争吵的时候。方法是可行的,但人手也得可靠。我有个检验办法,通过考验的,那么就一起行动;通不过的,或对我们不信任的,随他去吧!】
千年老王:【说说你的办法!】
我(胃口好):【当你们来的时候,发了一本入营手册吧?翻到第14页,对照班主任的住址,能拼出我们集合的地点信息。】
【例如,如果住址是7栋3-12-1,那就是第7行的第3个字、第12个字与第1个字,标点符号不算!我知道群里有些家长的孩子都在班主任家补过课,你们也去接过孩子,别告诉我对地址毫无印象。】来不来,全凭你们的选择!唐博爸爸话音刚落,竟不再等他们回应,便将群聊一蹴而散。
手册第14页满是令人头疼的时间安排,密密麻麻的数字让我无从入手。经过几番尝试,我终于发现班主任的住址信息恰好与我的房间号406一一对应,心中一亮,这正是验证家长身份的大妙之计。
只要家长想安全进入我的房间,必须从楼外的阳台爬过来。而画皮鬼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,若真有人从楼内敲门,我和唐博爸爸便一律将其视为画皮鬼。
10分钟后,阳台上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。
我们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,透过缝隙一看,两个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的人正站在我阳台的门口。
迫不及待地打开门,把他们请了进来。彼此一对眼神,立刻认出了彼此:“AA锁王”竟是江田爸爸,“久旱逢甘雨”则是卢晓舅舅。
等了两分钟,阳台外面再无动静。
“千年老王”王宇爸爸并未出现,至于他为何缺席,究竟是对我们不信任,还是心中无数,便再无从揣测。
眼下我、唐博爸爸、张巧爷爷、江田爸爸和卢晓舅舅五位幸存的家长,终于齐聚一堂。
张巧爷爷看了看手表,简短向新来的两位家长阐述了布阵的重要性。
“我们必须在十五分钟内,于七个不同的方位设置黄符。可是,人数实在太少,我们总共只有五个人,任务异常艰巨!”
时不我待,我们必须合理分配任务,争分夺秒。
唐博的父亲是一位攀爬技术高超的专业选手,毫不犹豫地承担了两个最偏远的位置:兑位的207房间和巽位的203房间。
江田的爸爸一听名字就知道他是个开锁专家。乾位恰好位于一楼正门,那里白天看似平常,晚上却会紧锁,开锁才能顺利贴上符纸,因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肩上。
而卢晓的舅舅则是健身房的老板,身体素质出众,理所当然地被派去负责最高的坤位505房间。
相比之下,我的运动能力实在不太出色,但比起张巧爷爷,身体还算灵活。这次房间的安排让我与张巧爷爷在同一层,我被分到了艮位403和震位407,紧邻着,省去了在楼道里来回奔波的麻烦,这样的安排真是暖心。
至于张巧爷爷,只需负责离位310的房间即可。
房间分配完成后,张巧爷爷面色凝重地提醒我们:“那些符贴在窗户外就会产生效果,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。每张符文独特,切忌贴错位置!”
我们拿到了各自房间位置的示意图,接着一个个从阳台出发。
原本应该是酷热难耐的天气,此时在阳台上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我首先来到隔壁的407房间,凭借双手双脚轻松爬到阳台上。借着微弱的光线,我仔细确认符的样子,确认无误后,“啪”地一声,将符贴在了窗户外。
刚想转身离开,却突然感到阳台门后面有些异动,窗帘微微晃动,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。
一阵恐惧瞬间涌上心头,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。
接着,窗帘再次动了,一张脸悄然从后面探出。
当我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孔时,整个人愣住了,竟然是王宇的爸爸!我实在没想到,被称为“千年老王”的他,竟然住在我隔壁!
他迅速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示意给我看。“这里太危险了,快跑!”
我急忙示意他出来,心中暗想,只要他能离开房间,我就愿意暂时相信他一半。
然而,他却摇了摇头,随后将窗帘拉上。
我紧皱眉头,心中疑虑加重,难道他真的被画皮鬼附身了?故意来迷惑我,拖延时间,不让我贴符!
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绝不能让他牵着我的鼻子走!
甩了甩已经酸软的胳膊,我继续向左侧的阳台挪去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当我好不容易跨上403的阳台时,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只剩下3分钟了。
我的心“砰砰”直跳,这个夜晚比我一生中经历的任何时刻都要漫长。
我把揉得皱巴巴的符展平,小心翼翼地贴在403的阳台玻璃上。
完成后,我蹲在角落里,气喘吁吁,感觉身体几乎虚脱。
心想,这一切总算结束了吧!
然而,尖锐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我的平静。
一个黑影从楼顶直直坠落。
此时,时间已然到达。
整栋大楼静得仿佛没有丝毫生气,外面漆黑一片,我根本无法辨认下掉的人影。
我匆忙又爬回406,也就是我的房间,毕竟只有这个房间的阳台门是打开的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却再也没有人回来。
他们到底贴完符没有?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?
我鼓起勇气,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在楼内四处探照。
可手电筒的光照范围实在有限,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,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整栋楼如同一座空城,仿佛所有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!
我心急如焚,难以忍受这煎熬,决定打开406的门,去三楼寻找我的孩子。 到了这个时候,我已无暇顾及他人。只要能将希希带走,其他我都不怕!
酒店内一片黑暗,仿佛没有一丝光亮。走廊尽头的楼道像是一张巨大的黑洞,似乎随时都会将我吞噬。我拼尽全力,飞奔到三楼的电子门前。
在门口,隐约见到一个人形影子在摇晃!我吓得赶紧捂住嘴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那人影缓缓转头朝我看来,王宇爸爸的眼镜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光芒。然而,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低声对我说道:“希希妈妈,现在看来,能活下来的,恐怕只剩下我和你了。”
我的脑海一片混乱,这一夜我经历了太多猜忌与算计,已无力思考眼前的情况。我和王宇爸爸合力拉响了消防警报,电子门随之自动解锁。
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奋战,我们用消防斧砍断了门内的棍子与铁链。在刺耳的警报声中,我们冲入了三楼。然而,令人绝望的是,所有房间都找遍了,却一个孩子也没有看到!
我们匆忙奔向二楼,再用同样的方法搜寻,结果依然是空无一人!我如同失去理智,在整栋楼中狂乱寻找,然而这栋楼却仿佛成了巨大棺材,只剩下死寂的宁静。
对了,刚才有人从楼上掉下去了!想到这里,我心急如焚,奔向一楼,冲出门外!在大门正对的位置,我看到了一个粉色书包。
这个书包我再熟悉不过,那是希希的书包,为了帮助她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,我特意送给她的礼物!我们拉响消防警报后,警察和消防员迅速赶到现场。我们被转移到警察局,进行笔录。
“警察同志,求你们,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!”我和王宇爸爸被分在不同的审讯室里,我向警察详细叙述了整件事情。他们一边记录,一边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我,似乎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。没过多久,一个警官匆匆推门而入。
“希希的妈妈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我抬起头,望着他,觉得他眼熟,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。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困惑。
“我姓陈,叫陈周,之前负责调查你女儿的案子。”
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。
“对不起,我现在只想找到女儿,求你先别问我了,孩子们的安全我觉得岌岌可危!”
陈周看着我,摇了摇头。
“你刚提到的离奇故事中提到的20个孩子,除了你女儿,其他都安然无恙地待在家,家长也陪伴在侧。”
“而且这个酒店早已废弃许久,根本没有人,也不可能举办什么团体活动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我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,哪怕再傻,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在说我精神失常,所经历的一切皆是我妄想。然而陈周没有嘲笑我,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给予安慰。
“我们已经深入调查过希希的事。她在学校遭受霸凌,最后选择了自杀,相关情况学校也给出了说明,我们会依法处理涉及的人员。”
我的身体如同被雷击中,瞬间站起。
“你在说什么!希希自杀?这是开玩笑吗!你们找不到孩子,就随便编个理由来敷衍我,我绝不接受!”
陈周叹了口气。
“希希的事让我们深感遗憾,但请你保持冷静。”
我怎么可能冷静?那一刻,我仿佛是一个被波涛汹涌卷入深渊的溺水者,四周一片汪洋,没有一个人愿意向我伸出援手。
我心中焦虑,双手紧紧抓住陈周的衣服,眼中满是哀求,带着哭腔恳求道:
“王宇的爸爸呢?你们不信我,但至少应该相信王宇的爸爸吧!难道我们两个人的思维会同时出问题吗?”
我的话音刚落,王宇的爸爸就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脚步声仿佛在我的心上击打。“希希妈妈,你只是太疲惫了,现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。”他的声音虽温柔,却透着一丝寒意。
随即,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,将里面那奇特的液体注射进了我的血管。
我感觉到一阵冰凉在体内蔓延,意识也逐渐模糊,眼前的事物开始扭曲变形。
在我进入深沉的昏睡之前,隐约听到王宇爸爸和陈周的低声对话。
陈周眉头紧锁,担忧地问道:“作为她的主治医生,她这种状况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呢?”
王宇爸爸叹了一口气,无奈地回应:“她刚才一人跑到废弃楼上攀爬,恐怕已经有轻生的念头。”
“要不是我及时赶到,真不知道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!”
“她失去了爱女,再加上那些嫌疑人都是未成年人,竟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,这才导致了心理的崩溃。这种心理创伤,绝不容易治愈啊!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陈周刚想继续询问。
可我无力再听,眼前一片黑暗,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。
在梦境深处,我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又恐怖的旅程。
梦中,希希伫立在一幢荒废的大楼顶端,任风肆意拂动她的发梢。她微微转身,轻轻朝我挥手,柔声道:“妈妈,再见了!”
我心如刀绞,拼命向前奔去,想要紧紧抓住她。然而,当手伸出时,却只握住了她的书包。她那纤细的身影,如同一片秋天的叶子,悄然从我掌心滑落。
我愣愣地站在原地,仿佛连时间都为此凝固。就在此刻,手机里的家长群却突然热闹起来,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。
乔菲妈妈在群里激动地发言:“作为家委会的会长,我提议这次教师节送礼,每位家长必须参与,谁也别想逃避!”
江田爸爸立刻响应:“老师每日为孩子们补课,辛苦不已,必须得送!”
卢晓舅舅也赶紧发表意见:“我这边的健身馆可以给老师提供年卡,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。”
洛雯妈妈同样不甘示弱:“我这边有价值一万元的美容卡,老师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家长们在群里争先恐后,似乎要为老师提供所有的好东西,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地说,恨不得凑一台跑车,开到老师的家门口。
这时,唐博爸爸却站出来表示:“谢邀,我不参与。”
张巧爷爷也附和道:“我们同样拒绝参与!”
“胃口好”也发表意见:“单独补课我们没参与,送礼也不想参与。”
乔菲妈妈听罢,立刻愤怒地反驳:“我提前声明,夏令营马上就要开始了,不送礼的就算自动放弃参与资格!”
唐博爸爸愤愤不平:“凭什么?夏令营是根据成绩来排位的,你算什么,能决定谁参加?”
“胃口好”也加入争论:“希希在这次摸底考试中获得第一,为什么不能参与?”
张巧爷爷愤怒地吼道:“这太不公平了!”
王宇爸爸这时沉吟片刻,冷静地说:“这种表达心意的活动,我可以参与,但自愿参与不是更好吗?@乔菲妈妈。”乔菲的妈妈立刻反驳道:“@王宇爸爸,这次比赛的场地和酒店都是我们家提供的,那些一点贡献都没有的孩子们的家长,凭什么参加?”
江田的爸爸也表示支持:“没错,我们家包了全校所有的出行车,这才是真正的实力!”
卢晓的舅舅则更加火上浇油:“父母的选择决定了孩子的未来,一些家长为了省点钱,真是断绝了孩子的机会,太不理智了!”
……
没过多久,系统提示:【唐博爸爸,张巧爷爷,因胃口好被群主踢出群聊!】
画面转场,我走进学校。看到十几个学生围住了希希,指着她侮辱道:
“希希,补课的时候老师会押题,你完蛋了,第一名肯定保不住!”
“希希,你家穷得连水果都买不起,我才不想和你玩,别把穷酸气传给我!”
“你妈妈匿名举报,真是个爱出头的人,敢做就别藏头露尾!”
“全怪你妈妈,我妈妈都被骂了,你真是个烦!”
“希希,乔菲说你偷了她的铅笔,这回你该吃大亏了……”
“真是个穷酸鬼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……”
希希被推搡得摔倒在地,鲜血直流。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勇敢地站在她面前。
眼见如此,那些学生又转头攻击他们:“张巧和唐博,你们也不算好!”
希希怯懦地看着我,眼中满是无助和绝望,哭着说道:“妈妈,我没有偷东西,难道我真的不该活着吗?我明明已经努力考了第一!”
……
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,心中满是对孩子的保护欲。我拼命想要紧紧拥住她,告诉她:“希希,你没有错,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!”
但我抓住的,却只是一片虚无的幻影。越来越多的人向我逼近,愤怒的言辞夹杂着他们的唾液,恨恨地说道:
“希希的妈妈,你们的孩子已经被迫退学了,你还想怎样?”
“该收手了,他们毕竟只是孩子!”
“贱人生的贱种,如果我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不会让你好过!”
……
我突然间放声大笑,那笑声里混合着愤怒与绝望,仿佛要将这些人的丑陋无情撕扯粉碎。
当我再度醒来时,陈周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。
他满含关切地凝视着我,问道:“你醒了,感觉好一些了吗?”
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,轻轻点头,喃喃道:“我没事,事情我已经知晓了,但仍旧无法回想起任何事情。”
“大夫说我的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,遗忘了所有痛苦的记忆。不过,只要我配合治疗,肯定能克服这些!”
陈周为我剥了个橘子,我接过一瓣,那酸涩的味道瞬间充盈着我的口腔,如同此时的心情般苦涩。
我注视着陈周,认真问道:“陈警官,你确定所有的孩子和家长都在家里吗?”
陈周剥橘子的手微微一顿,慢慢说道:
“我可以确认……但我必须提醒你,别用极端和错误的方法来发泄情绪。那些霸凌希希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,而你不该用别人的过错来影响自己,明白吗?”
此时,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子洒进来,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,回应道:“放心,我不会的!”
而且,在这个圈子内,竞争极为激烈,连家长的表现和配合度都被视为考核标准。
唐博的爸爸走近,柔声说道:“巧巧和小博都转学了,希希……她会在另一个地方过得更加快乐!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再多想了!这个东西也还给你,那晚你掉下的!”
说着,他递给我一部玩具对讲机,朝我眨眨眼,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。“所有的聊天记录我已经彻底删除,酒店里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!”
张巧的爷爷走了过来,递给我一个平安符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这个平安符要时刻随身携带,那邪恶的‘画皮阵’实施的是无差别的攻击,阵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受到迷惑。
多亏我们一路携带着平安符,才得以保持清醒,分辨出敌友。现在‘画皮阵’的符已经全部销毁,我相信,这次你将实现自己的愿望!”
紧握着对讲机,我的手心满是汗水,几乎快要把它浸湿。
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个平安符,虽然符角有些泛皱,却在我心中是能够给予我无限力量的宝物。
我深吸一口气,朝着眼前那群人大声而坚定地说:“我心中始终坚信,从未动摇过!”
时光荏苒,一年转瞬即逝。如今,我作为领队老师,带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学生,踏上了前往竞赛夏令营的征途。
出发前,我提前建好了家长群,想着可以随时与家长们沟通孩子们的情况。
当我打开群聊,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时,内心竟涌起一阵温暖,仿佛回到了并肩作战的岁月。
我熟练地拿起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,一条消息随即发送出去:
【紧急通知!请各位家长尽快修改备注名,如果没有改,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,不要怪我没提醒哦!】
消息发出不久,群里便如同引爆炸药一般,热闹起来。
乔菲的妈妈第一个回复:【老师,我已改好啦!请您放心!】
紧接着,江田的爸爸也紧随其后:【收到!保证完成任务!】
卢晓的舅舅也不甘示弱:【改完了,老师您看看!】
江田的爸爸再度发言:【收到!老师,我会配合的!】
卢晓的舅舅也迅速回应:【早已改好,领队老师请放心!】
看着家长们一个个热情回复,我的嘴角不自觉上扬,又发了一条消息:
【各位家长,这是孩子们第一次参加竞赛夏令营,外面的世界很复杂,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惕,保障孩子们的安全,不要出现意外!】
家长群里瞬时活跃起来,各类回复纷纷而至:
乔菲的妈妈:【老师放心,我一定会盯紧孩子,不让他出任何差错!】
江田的爸爸:【明白了老师,我们家长都懂,务必做好配合!】
卢晓的舅舅:【早就准备好了,期待孩子们能在夏令营学到知识,平安归来!】
……
看着家长们积极的反应,我心里的安心感顿时增强了许多。想了想,我再次在群里发送了一条信息:
【亲爱的家长们,这次孩子们首次走进竞赛夏令营,外面的世界虽美丽,却也布满挑战。请务必叮嘱孩子们务必注意安全,可不能让他们在夏令营中“掉链子”哦!】
不一会儿,群里便热闹了起来,家长们纷纷互动:
【老师放心,我们家长会全力以赴,这“护犊子”的机会绝不同等!】
【没错,孩子们的安全是第一位,我们一定全力配合!】
看到这些充满信任与关爱的回复,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。
我深知,这次夏令营,不仅是对孩子们的挑战,更是对我们团队的考验。
我默默发誓永旺配资,一定要带领孩子们安全、顺利地完成这次旅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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